2009年3月5日 星期四

第一章-第四節

4.
星期一,我到了醫院報到。發生了一件很尷尬的事,我第一天上班竟然遲到了!當然,路上沒有塞車,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。只是信心滿滿的我,以為工作地點是中央醫院,但原來中央醫院的牙科部早在很多年前搬到附近的醫務所,所以我迷路遲到了。

院長是位中年女人,有著一幅慈祥的臉。話雖如此,我這個“本地人”還是被她這位在這裡住了多年的半個本地人揶揄。

這裡和多年前在中央醫院的牙醫所相比,簡直是巨大的反差。除了更先進的設施之外,這裡的醫生包括我和院長,共有六位。我還記得小時候,中央醫院的牙醫所,每個星期只有兩天能夠為病人服務,因為整個州內都缺乏醫生,每個星期醫生必須輪流到不同的鄉區診療所為病人看病。整個部門,只有兩位年紀和我相若的醫生。

阿末三十七歲,是玻璃市的女婿,在這裡住也將近十年,孩子也有兩個了。他笑我為何直到今天才選擇回流,認為我離開“天堂”這麼多年真的有點浪費。他從小就住在吉隆坡白沙羅地帶,出生醫生世家。

還有一個是女醫生,叫安娜,也是吉隆坡人,來這裡才兩年。阿末的“天堂”就是她的“地獄”。她的男朋友在吉隆坡,她每個週末都會駕車到吉打州的機場,然後趕搭飛機回去吉隆坡和男朋友見面。

從他們兩人對我家鄉的意件,我至少明白到,天堂和地獄有時並不是用來分辨一個地方的好壞,而是你到底喜不喜歡這個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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